殷安如先生纪念专页

殷安如先生病逝

惊悉吴江柳亚子纪念馆首任馆长殷安如先生

于3月28日病逝,享年七十六岁,深为痛悼。

殷安如先生自1981年创立吴江柳亚子纪念馆,

  • 全身心奉献于南社研究事业,作出了杰出贡献。

南学晚辈,亦多受先生指导扶助,

音容宛在,人事已非,眷眷之情,难以言表,

深切怀念安如先生

诚征殷安如先生纪念诗文、挽联。

最近更新:殷秀虹女士《给爸爸的一封信》

缅怀殷安如先生(黎里柳亚子纪念馆)

柳义南悼诗二首

追念殷安如先生  曾 景 忠


悼念殷安如先生

刘颍白

同纂遗篇百尺楼,忆从杖履伴幽游。

无端惊愕山阳笛,一束生芻泪黯流。

 

念殷老

  • (台湾)林香伶


贤士雕零感慨多,安知哲人去匆匆,

如在眼前谈叙叙,也做游仙渺行踪。

(悼念我与殷先生一段忘年之交,……

一首七绝,意浅情深,仅为纪念。)


怀念殷安如先生

文心

殷安如先生去矣。

先生长我五十年余年,然而执意称我"女弟",珍而重之,署于赠我的许多书之上。

先生自是仿效当年柳亚子的一桩雅事。对此,我一向是愧不能受的,往来书信,踌蹰复踌蹰,大抵仍称以"老师"。斯人已去,这一次依然不得不拂逆了他的好意--中夜思之,自混完了文凭以来,无尺寸之进益,何以面对先生的这份关爱。

这也可以看出,先生执掌柳亚子纪念馆多年,不只是认真而已。他是如此乐意把自己全部的生活,溶入到这一份小小的事业中去。

认识殷先生是在2001年10月的上海金山,在"南社与辛亥革命"的会议上。那时我正在准备毕业论文。见到很多前辈,小女子自是欣喜不已,不过虑及论文所需,另一边已在暗自盘算着会后如何到吴江去。于是殷先生清癯的面容,早在注意之中--却因为心虚,一时不敢开口。

然而殷先生和与他同行的吴江地区代表们(多数也是受过殷先生指引教诲的),热情的,主动的邀请我了(我为我的小心眼,多么惭愧啊)。在先生细致的安排下,吴江的朋友们象接力赛一样,接待我,照顾我,一站一站引领我完成了我的游历。

我永远感激他们对我的盛情。
而我也看到了,瘦骨伶仃的,总是和蔼的笑着的先生,因为他言教身教的恩泽,在那里有怎样的人望。

游历的第一站,当然是先生一手创立的黎里柳亚子纪念馆。会议开完,坐公共汽车,坐人力三轮车,先生将我接到了他黎里的家住宿,第二天带我参观纪念馆,介绍我给现任的馆长李先生,临行又赠我极其沉重的一大包书,再乘车亲自将我送到北厍,交到下一站的徐先生手里……一路上,事事安排得妥贴,考虑得细致,照应得周全,胜似亲人--犹忆与先生坐着三轮车,在和风与阳光中穿行于美丽的黎里,宛如是与慈父远游。

在那个简朴而温馨的家,一样和蔼的师母捧出了煮得通红的螃蟹,很快乐的看着我笨拙的对付它们(我是江西人,自小很少吃蟹)。先生则百事不管,抓紧时间和我侃大山,侃南社,也侃他自己的一生。他当年还参加过地下党呢,然后伴随着中国历史的曲折坎坷走过来,到最后受命建立柳亚子纪念馆,也受了许多辛苦,终于有不坏的成绩。对于只有书本经历的我,这一切是有趣而新奇的。

见我听得入神,先生更是眉飞色舞。感谢上苍,如果我对先生有过一点点微不足道的回报的话,那么就是这一次的倾听,曾让这位老人感到快乐。

后来我办南社研究网的时候,曾写信给他,请他写一个个人的简介,我好放在研究者的一栏里。然而他却逊谢了,说自己水平不高,称不上专家。而我当时听他所说的个人历史,又只有感性的模糊的印象,是写不下来的。与殷先生的见面,其实就只有这一次。往后通过几封信,先生又给我寄过一些书。然后就是有学友来信说,殷安如先生去了。

不知师母可好。先生年高体弱,这消息也不算太意外。但那些曾让我感动的时刻,我会永远记得。